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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刘德秀赴官贵池 宋 · 周紫芝
七言律诗 押支韵
刘郎人物照当时,未上青云莫慢(徐本作恨)迟。
秋浦江山应似旧,蓝田雁鹜不妨诗。
销魂怕作文通别,问字谁如伯始知。
此去醉山梅欲动,忆君同看雪前枝。
正月十(十字明抄作艹,金作作二十)四日夜病在告雨中不寐示刘德秀 宋 · 周紫芝
七言律诗 押寒韵
雨意涔涔客梦悭,病来无意近歌檀。
看他红袖倾春酒,分我青灯照夜寒。
老子要非年少伴,醉乡空愿(徐本作念)故时欢。
悬知邺下刘公干,犹拥书檠午夜看。
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五 宋 · 周紫芝
押文韵
隐之刺五羊(原作年,据明抄、徐本改),归囊香一斤。
恕投湖亭水,内子无饭薰。
欲草廉吏传,恨无班马文。
此风一凋落,披靡(原作扉,据徐本改)如丝纷。
前身是香严,宿习今尚勤。
炉烟凝室(徐本作宝)炷,印篆缄雕纹。
嗜香犹有癖,于世已如云。
况今花木妍,香风度微芬。
节物岂不佳,老况难强欣(原作老洗难强倾,据徐本改)。
太常斋日多,十饭九不荤。
唯有鼻孔香,时于(明抄校作时)静中闻。
未知刘季和,何如荀令君。
且当置是事,一笑同氤氲。
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一 宋 · 周紫芝
押词韵第六部
刘侯一诺重,胜获金百斤。
秀句忽复出,华名愧微薰。
但怜沟中断,枉错(徐本作费)黄金文。
君欲强推毂,谁当为解纷。
顾我绝世好,百念独此勤。
鹊尾得古制,鹧鸪玩斑纹(明抄、徐本注:鹧鸪笺,语出《香谱》中。)。
时从孤峦顶,看上秋空云。
遂作小方寮,调护留清芬。
忘言聊复尔,念(徐本作会)意亦可欣。
了知法界中,清静无五荤。
倘非此地胜,是妙数(徐本作安)得闻。
谁知几席间,中有造化恩。
遂此草木性,一气蒙氤氲。
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二 宋 · 周紫芝
押词韵第六部
楚泽是鱼稻,不论斗与斤。
老守睡足处,饱饫(徐本作饭)闻馀薰。
时歌郢人曲,细和湘累文。
天风一披拂,花砌飞缤纷。
乐此尽日静,颇无终岁勤。
刘侯过我数,坐久衣成纹。
时惊燕梁句,有似春空云。
千年论往事,一炷同清芬。
有客乃如此,我意岂不欣。
人生如草木,鼻(徐本作臭)味殊芗荤。
海天得彼(二字徐本乙)趣,妙香吾所闻。
庶希清净化,上答明圣恩。
从今世外乐,可比洪崖氲。
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三 宋 · 周紫芝
押词韵第六部
蔚宗草香传,水沈贵盈斤。
标置何必高,有德当自薰。
士成(徐本作或)稍蕴藉,往往嗔(徐本作嗤)斯文。
人生顾安用,浪为此纷纷。
我静偶获(徐本作成)趣,君意良复勤。
摩娑辨款识,共玩古曹(徐本作鼎)纹。
青烟既司寒,小孤方插云(明抄、徐本注:昭明太子《博山赋》有青烟司寒之句,而东坡《沉香山子赋》云象小孤一插云。)。
诗应神所授,句与炉争芬。
悬知我辈事,俗子未必欣。
不容芝兰室,杂以蒿艾荤。
政恐千年后,馀臭(原作鼻,据徐本改)尚有闻。
惟爱(徐本作忧)青云士,亟拜黄屋恩。
未知谁氏子,肯对香氤氲。
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四 宋 · 周紫芝
押词韵第六部
念昔居上国,春荠卖作斤。
那得千金囊,可买百濯薰。
一为道院主,坐空朱墨文。
清笳咽悲壮,浓篆横披纷。
幽意可略喜,老倦复小勤。
诗如水得风,自然偶成纹。
香亦旋变灭,颇类无心云。
丞哉(明抄作烝成)两松篇,时出水(金本作冰)麝芬(据诗韵,当缺二句)。
镂冰纳蔬肠,争洗三韭荤。
敏手不可敌,胜妙昔未闻。
岂不胜儿女,呢呢相怨恩。
人生如此少,炉烟且氤氲。
书月岩集后 宋 · 周紫芝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二一、《太仓稊米集》卷六六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二二五三七
《月岩集》,太华逸民之所作,而太华逸民则李廌方叔之自号也。李端叔序其文,谓东坡尝言:「吾评斯文,如大川东注,昼夜不息,不至于海不止也」。今诵其诗,读其文,然后知此老之言为有旨焉。而自非豪迈英杰之气过人十倍,则其发为文词何以若是其痛快耶!绍兴壬申春,滑台刘德秀借本于妙香寮,乃书以还之。
书老圃集后 宋 · 周紫芝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二一、《太仓稊米集》卷六六
大洪昔时诗用意精深,颇加雕绘之功,盖酷似其舅。此其所载,意其多晚年之作,与昔所见殊不类。近时士大夫论徐师川诗甚不公,以谓稍稍放倒,而不知师川暮年得句多出自然也。毛嫱丽姬,粉白黛绿,歛衽顾视,未免时自矜持。徐娘虽老,却以洗妆而真香生色,有不可描画之意。盖诗至于此然后为工耳。绍兴壬申春,滑台刘德秀借本于妙香寮,乃书以还之。
转运司绿云楼记(绍熙元年) 南宋 · 刘德秀
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一七、《成都文类》卷二八
成都漕台之右,有楼屹然,榜曰「绿云」,今使者栝苍卢公所徙建也。楼之始,为堂于台治之前鹿园,而冠楼其上,堂曰「燕思」,而楼未名,则治平中霍公交实为之。堂敝中葺,并楼以新,堂仍旧名,而楼曰「爽西」,则乾道初任公慥实为之。其建置命名之义,有文湖州与可若李方舟知机之记在。其山川登览之胜,宾客燕游之适,前创尚可追见,而后葺者固在,宜无所事更矣,何徙焉?楼之地,厥初营主管文字公廨其上,实联属台治,一嬉笑动息必闻,于理势俱弗顺,前后病之,睨莫能易。及是朽敝甚,主管文字司马原谒于公,规徙其廨于鹿园,而以宴思、爽西者置其地,且曰:「清献赵公尝为斯堂颜篆,傥徙此,适与琴鹤堂相峙,于事宜为称」。公默揣漕计岁入有齐限,且环一道郡十馀卒有水旱,羡补不足将不给,顾安所取赢资以事兹役?间阅籍,得自夔漕移此时僦舟费,若他道之馈遗,总为缗二千九百有奇,皆前至不用而藏之官帑,曰:「吾于是乎有资矣」。即两撤而新之,程工度材,毫计缕会,费不佗取,而用适足。既成,上楼下堂,视前不侈,揆今不陋。堂颜存旧,示不忘始;楼面势直,名不得仍故。四顾茂林修竹,蓊然环翠,则取太白锦城散花诗「飞梯绿云中」之句,易以今名,且属德秀记始末。德秀闻能勤小物者然后能成天下之务,小之不图,大于何积?公于一楼之费不苟取,以蠹漕计,其勤小物者欤。又闻能审取舍废置者,然后能尽用物之智。今公储所不当用之财以适所用,其审取舍废置者欤。若是而成天下之务,尽用物之智不难矣。使公继自今得一行其勤小物之志,尽笼天下大计,其取舍废置,有万万于斯楼者,则其利天下岂有既耶!是可书也。虽然,亦有惧焉。人之情,于物得之孔易,则视不甚惜,后之人其毋以斯楼也不病吾财而取诸无用,或者倾弗支,漏弗补,以隳公之志也夫!其抑思此以自警也夫!公名彦德,字国华,廉正仁信人也,其为治如其为人。楼之徙建以淳熙己酉十一月之二十五日,继手以十二月之三十日,后一岁记。
刘德秀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制(开禧元年四月一日戊子) 南宋 · 宋宁宗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九九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二○
具官刘德秀弘深而肃括,和裕而直方。志负经纶,有尊主庇民之略;学臻壸奥,达守文应变之机。夙简予衷,俾司言责。见诸纠逖,悉符天下之公;凡所建明,深识时务之要。旋奏中台之最,聿隆岩石之瞻。乃倦直于承明,一麾出守;复远绥于全蜀,万里于行。虚伫遄归之音,弥高难进之节。屡更岁籥,还践天官。朕念人望不可以久稽,兵本尤严于图任。参决庙胜,孰踰老成。爰进位于宥庭,仍通班于秘殿。
缴驳刘德秀赠官恩泽指挥奏 南宋 · 赵梦极
出处:全宋文卷六二七一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二○
臣窃观迩年启衅妄动,上下骚然。盖自权臣始用事,犹首鼠顾望,未遽肆也。于是布置台官,崇植声势,阻遏异己。一时憸人,纵臾过当,屏斥善类,惟恐不力。方绍熙乙卯,一网而尽,朝廷为之一空,其间狠愎自任,居之不疑,略无忌惮,则未有如德秀之甚者也。德秀从蜀郡遂除大理寺簿,怫然不满,见于色词,包藏害心,实始于此。寅缘既登言路,遂肆其毒,怒目切齿,视士大夫若仇,其于忠良骨鲠之人不尽吞噬搏击不肯已。不三年为八座,雅意政地,卒登宥府,荣宠而去。适善终牖下,而恤典之优,甚非诛奸谀于既死之意。欲望睿断将德秀且令守本官致仕,其赠官恩泽指挥,乞追寝施行。
与新长沙宰刘仲洪德秀书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九六、《书稿》卷二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某顿首启:间违,不胜思企。至后方辱八月所惠书,虽云甚久,亦足为慰。迩日想惟尊候万福。通才束于著令,屈临一邑,矧复需次,殊郁舆论。某叨尘过分,夙夜忧愧,欲从容州县以安方寸而不可得。古人仕至六百石辄免去,有以也夫!仲远见阙可喜,莫申明免对否?末由会晤,万万为才业厚爱。不宣。
朝散大夫直秘阁主管亳州明道宫林公行状 南宋 · 陈宓
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六六
公讳行知,字子大,姓林氏。世为闻家,史谍相望。公之九世祖居福州之长乐县。祖太中公徙居福清,宣和中以舍选升肯,学行称一时。实生简肃公,简肃登绍兴壬戌进士第,清风直节,赫然为乾道、淳熙名臣,逮事三朝,八历帅守,丰功硕德具载国史,最为孝宗所知,位至兵部侍郎,官三品。公其中子也,生于绍兴十九年。胚胎积庆,幼而重迟,孝弟天得,加以严父是师,及多识前辈名公钜人,问学孜孜,无子弟之好,儒生贫士有所不及。乾道、淳熙,两举礼部不中,一意为古人为己之学。绍熙改元,始以简肃公恩授京秩,监湖州德清县户部犒赏库。一洗宿蠹,能声方轩,未几丁简肃艰,执丧尽礼,倚庐终制。四年反吉,辛公弃疾时帅福唐,以盐局屈公,公力辞不就。五年,时宰以名闻于上,上曰:「此朕旧学林栗之子也」。特差干办湖北营田司公事。江陵细民仰食鱼湖之利,往时府与民争,民益困,后常蠲以予民,更数十年矣。时帅复攘之,公曰:「濒湖细民极不聊生,粒食之时绝少,朝暮所餐不过莲藕、菱芡、鱼虾、蛤蚌而已。近年盗贼稀少,岁歉而不至于饥者,未必非川泽弛禁之效也,今塞其衣食之路,收其生养之具,彼于风涛狎习,一旦失业,不去而为盗者几希」。退又疏十可疑之说以沮之,帅不乐,反书曰十不足疑。帅又使军将代酒官,军士代酒人,以省费,公曰:「是耕不以奴,织不以婢也。非徒无益酒课,抑又有害军政」。帅急于储蓄,遇商贾如刺湿,有以药弭贱物抵重罪者,公为贷其深文,谏其歛怨,除其逻卒搜捕之扰。帅卒从之,民旅驩抃。其究心职业,刚毅不屈如此。官满,白于时宰曰:「湖北义勇,一路十五郡除辰、沅、靖系溪洞免团结外,十二郡为义勇者凡七万六千人,而江陵府则一万五千有奇。董之帅臣,立之将校,县令不得而预,务农阅武之外,徭役不及焉。今则权归诸县,事出总首,教阅之事置之不讲,徒为县司承符,总首报怨而已。加以诛求科扰,贻害一路。今日养兵之费,率数户而后可给一兵,今不费衣廪而有六七万之众,不过农隙阅习一月,小有费耗耳,可不务乎」?又曰:「营田,绍兴三四年间王四厢帅湖北,与置营田庄之在山口镇者六十有二联,比为一屯百兵,八千馀人初年所获已有二十四万之积。以今所入较之,仅及初年十分之一。往年叶丞相以都承旨帅湖北日,罢兵藉而易为民耕,根括营田,得其要领,以被召中辍。傥修叶都承已行之迹,取于豪民,优其客户,简租蠲役,以其课入充义勇阅习之资,顾不伟欤」!又言一路所管五十六县,内七县令佐具员,十六县丞、簿并不置。自馀诸县,自兵火后,官无丞、簿而有监酒税一员,谓宜罢酒官之阙,增置主簿以兼丞,于经费无损,于民事有益。庆元二年,主管南外睦宗院。有旨命宰执、侍从、两省台谏各举所知一二人,兵部尚书刘公德秀以公名应诏。嘉泰改元,上宣谕宰执:「世固有不求闻达之士,卿宜以名闻」。参政何公澹以公文学议论能世其家,而靖退有守,用充其选。公初未之识,谢启云:「有殊张师德之数及门,几类唐子方之不识面」。召赴都堂审察,以三劄上中书,其一曰:「夫金虏女真一小丑耳。当国家全盛之际,所忧者在辽夏,岂知有所谓女真者?羊驱豕突,污蔑中华,逾六纪矣。自古夷狄之盛未有若此者。物无常盛之理,有盛则有衰,金虏前日之盛,固所以为今日之衰也。然自辛巳之后,国家无大兵革亦三十年于此矣。物无终静之理,有静则有动,今日之静所以基异日之动也。虏方削弱,诚不能为吾患,万有一中原豪杰于起其地,或有窃吾位号,籍吾声势而撼吾边圉,吾得安坐而不动乎?此之可忧,始非女真比。孟子曰:『国家闲暇,及是时明其政刑,虽大国必畏之矣』。盖言安平之不足恃,而自治之策不可以闲暇而遂废也。欲望留意戎备,毋以虏之衰弱而隳吾自治之规模」。其二曰:「今世士大夫相习为欺,安然行之而不以为愧者,无若荐举之晓然易见也。祖宗之时,留意人才,忧国之臣,如范忠宣在熙宁间则乞诏内外达官各举所知,司马文正公在元祐日则乞诏侍从以上各举十科。其他因事举官,时时有之。比其上闻,悉关台省,一有缪举,众议籍然,镌秩免官,不以贵废,是以职业脩,人才出。欲望庙堂特赐敷奏,骏发德音,戒厉荐举之官,尚或缪举为欺,则当坐以罔上违制之罪」。其三曰:「乞令保正当役,无拘管民户,愿募家人充代者听,一切免追正身。保长催科,其逃亡户绝申官根刷,勿令代纳」。皆急务也。得旨与二令差遣。二年三月,除太社令。三年三月,转对,论泉舶香纲之弊,与诸州流刑之滥。其年郊禋先庙,于丽正门习肆赦仪,而台纲久弛,从者拥阏,朝士冠帻堕失,都城转以为笑。公贻书台谏,谓:「集百官班名曰习仪,而使此曹得以乱之。将来郊祀礼毕,赴端试殿称贺,又赴丽正门外立班,肆赦百官,皆合乘骑,更夜昏黑,人马壅并,性命有不可保也。乞行约束,多置燎烛,建植梐极如宫殿之禁,以绝喧鬨」。又上宰相书曰:「窃见车驾斋宿青城,百官诸军奉职扈从,都人士女倾城出观,最是火盗关系利害。乞行下所属,严切堤备,不管疏虞,百官吏人并合守局。寻常救火,不过以急遣军兵等并力前去地头救援为上策。岂知军兵一出,填塞街巷,束手坐视,弊端实多。夫火之始燃,扑灭及时,特数夫之力耳。失不蚤治,其势方张,炎炎不绝,必用馀除撤屋宇,乃能断绝火路,舍此更无长策。然军兵于大家巨室,则议价于朝廷,有司则望喝赐。公谓宜先与分定四隅,差拨官吏军兵,又厢界各分地方,稍有警急,责在本地分。时即措置救扑除灭,与免罪外,厚加犒赏,馀处军兵不许妄动,各行提备」。皆曲突徙薪之先见也。四月,除将作监簿。四年八月,进丞大理寺。有伪造楮币者,连系百馀人,公尽心详谳。有孙其姓者,以与邻人同姓名,为吏所捕,箠掠百端,狱将具,公视其人无惧容,问之无惧词,公曰:「此必非其罪也」。密使人访真囚,得之,一寺大惊,服公之明而仁也。都城灾,圣天子震惧,诏百官条陈阙失,公上疏,其略曰:「《汉志》有之,火,南方扬光辉为明者也。王曰向明而治,故尧舜举群贤而命之相,远四倿而放诸野。贤佞分别,官人有序,帅由旧章,敬重功勋,则火得其性。若乃信道不笃,或耀虚伪谗夫,昌邪胜正,则火失其性。祖宗成宪不可轻变,今以一人之言从而改更者有之矣。铨曹之定法不可踰越也,今以一人之过从而破坏者有之矣。贪墨败官之人不可复用也,今敢于自陈,为之改正矣。大官美职,不可轻授也,今寅缘驰骛,可以谒致而力取矣。横恩滥赏不可以妄予也,今志于必得,几于执左券以取偿矣」。皆切直之论也。十月,以亲老力丐外补,差知漳州。开禧三年六月到郡,滨海诸县不免鬻盐以裨岁计,公曰:「谚所谓担水卖河,徒扰而已」。立罢之,以从民便。届三月,令行禁止。民方得喜贤侯,天夺其母,民哭送软车追百十里,如丧其亲戚然。公既归,民相与上其治状于诸台。嘉定三年,服阕,朝廷谓漳人之爱公也,复差知漳州,陛辞上疏曰:「臣闻圣人之于天下,必能使天下之人争趋于名而后天下可为也。人如争趋于名,则皆有自重之心,凡寡廉鲜耻之事且不肯为,况敢干名而犯分乎。隆古盛时,虽乡党之匹夫、闾阎之贱隶,皆知自好。士宁饥饿不能出户门,而不敢丧名,宁厄穷老死以终其身,而不敢败名。教化兴行,风俗粹美,岂无自而然也?比岁以来,权臣当国,恶闻正直之语,养成谀佞之风,是以膺重任者甘于负国,居方面者忍于从逆。廉耻斲丧,礼仪消亡。天启渊衷,诛锄元恶,嘉兴海内,一洗而新之,四年于兹矣。然观近日风俗,犹似未能丕变,凡已仕者与未仕者,率无意于声名,往往以锥刀动其心,赀产蛊其志。金可攫,市人有不暇顾;食可夺,兄臂亦从而紾。绅谋身之计重于谋国,学校图利之念甚于图名,讵可不求其故哉?人亦孰无利欲之心也,圣人为能移天下趋利之心而使之趋于名。趋于利则背公而营私,趋于名则轻利而重义。二者治忽之所由分,其端甚微,而其究有不可胜言者矣,然非空言巧说可得转移之也。操名教以范俗,然后天下知德义之可尊;崇名节以厉世,然后天下知好恶之所在;谨名器以立极,然后天下知爵禄之可贵;定名分以办物,然后下不得以偪上;核名实以计治,然后伪不得以乱真。若乃圣贤之学废而理义不明,忠直之气沮而是非不察,仕进之涂穷而能否无别,侈靡之习滋而贵贱亡等,以此而望治安,犹抱薪以救焚,扬汤而止沸也,岂可得哉」!皆救时病之药石也。晋为司农丞。两浙馈餫滞留,蠹弊百出,公转对上疏曰:「臣闻孟子曰:『无政事,则财用不足』。臣究闻纲运之弊,敢昧死陈之。在法,诸军州受纳苗米并起当年十月,福建尽次年正月,江浙、湖广尽次年二月十五日,每月具元额已纳、见欠名数次申户部。立法之意,盖以人户十月以前割穫,二月以后就耕,于农隙收歛之时隈以输纳,则不劳而事集。若二三月以往皆农务方兴之际,四五月以后又青黄未接之交,官于此时赈粜、赈济以赠给之,犹有艰食之虑,岂宜此时重扰之乎?今也受纳之月,官吏懈弛不加之意,或故阻抑以逞己私,洎至农事之兴,青黄未接,百般追扰。良可嗟叹,无补公家,徒资囊橐,此可谓之政事乎?诸州军起发纲运,合于春水泛涨之时,衔尾而下,盖受纳者限既毕,装发上供,及时离岸,则有条而不紊乱。若至六七八月,河流浅涩,暴风间作,纲运以之留滞,兵梢因而侵盗,势所必至,亦难关防。今也受纳之时恬不为意,装发之际束手无策,乃于六七八月旋行措置,零碎起解,文移旁午,上下相蒙。此可谓之政事乎?两浙纲运,地里既近,不该赏格,见任官避免,不肯坐押,州县零碎起解,第令斗子船人认数,率是结顾有过犯无籍船户,沿途盗粜,靡所不至。部押纲官有势力者既已避免所差指使,及簿尉之无援者,装纲之后勒遣交卸,或先押一纲未交,复以后纲并委卸纳,从初不曾干预,何缘可以关防?欠折纷然,弊侥百出,此可谓之政事乎」?公可谓究心于职业者也。是时朝廷患楮币不行,以新易旧,公被选将命,循行江浙七州。始至,嘉禾守臣未测公意,公移文不报,公取黄榜望阙拜而揭宣诏亭,郡人环观,乃招官吏谕所以来之意,曰:「朝廷本欲便民,非扰民也」。诏郡寮之贤者,得户曹赵希𡓭以委之旁郡,皆遣人闯伺。公区处有方,不为威福,民间帖然,所至皆不动声色而事举。四旬讫事,尽谢馈遗,人以为得王人体。是行因以求官吏贤否,得无锡公郑之悌等十人焉,密荐于朝。七月丐外,补差知永州,道改提举湖南常平茶盐。入境,有溪峒镇将于再睿等诉县官差峒丁头首充保正者。峒丁买省地薄产,县官勒充保正,追呼累年,官兵会合擒捕,抵敌不出。公谓猺人既系世袭,不应差役,岂宜勒充省民保正,遂出官钱买回省地,按罢邑宰以安峒民。新化峒民有奉宗政者,恃强犯法,累年拒追。公移文许以自新,既至供述,颇类知书,公送石鼓书院,且授一经以消其暴戾之气,继而校官以为颇悔前非,悉还虏掠,公乃善遗归峒。及公移节长沙,奉氏父子儒服拜送道傍,感泣而去。七年正月,差提点湖南刑狱,永州鞫易氏杀赵氏姑狱成,将坐以极刑,公遣干官审问,参考案牍,乃大不然。道姑者,赵监狱之女;易氏者,监狱之妻也。道姑久病死,易氏索将宠娇恣僦屋,主人以私隙恶之,妄讼易氏实杀道姑,验视无致死之由,狱吏文致易氏减道姑之食以致饿死,比放屏去人服用饮食,以故杀伤人者以斗杀伤论法闻奏,不聚问不读示。公于是疏可疑者十、大不可者四以闻示朝,差官别鞫,尽非本情。官吏避失入之罪,百计沮挠。公寻改持漕节,移狱漕台,诘责守倅,抗疏自劾,继而宽恩贷命,易氏只从编置得不死,实公平反之力。六月差转运判官。江右峒寇邓哑九啸聚披猖,湖广接壤为之骚动。茶陵、桂阳义兵越境赴敌,公虑其擅兴生事,已戒之矣。或报游骑往来本境,枢师安公丙既遣戎堤备,复发飞虎军五百人越境夹攻,公谓寇在邻境,既有防兵,未宜轻信以起事衅,安公卒从公言。寇果不入境,民情帖然。湖南官楮尚未流通,朝廷以公尝究其本末,且奉使谕旨于江浙矣,于是以一道秤提之寄委公,公不迫不弛,因其风俗而行,且曰:「爱民体国自是一事,今世士大夫歧而二之。体国当不失爱民,民不之爱,何以为邦本计」?郡民欺骗者多矣,取赏物钱不满百,合而为千,用中半取赎,主家稍加诘难,即与大讼。公戒自今质库以见钱典当者以见钱取赎,以会子典当者以会子取赎,以钱会中半典当者以钱会中半取赎。令下,民皆欢然。时与帅司榜示不同,有以两司意向牴晤白于朝者,劄下两司协议,使号令归一。乃□行至星沙,大帅卫公泾以公施行为当,衔回申朝省。全州有客官为邸主不礼,欲陷之罪以释私忿,遂纯用会以偿僦金,邸主不从,乃讼之官。州司估籍其家以违制论,欲从徒刑,公揽郡牍,抚案叹曰:「新会所以便民,朝廷之意,岂若尔耶」!亟奏于上,以为细民赁居,非交关之地,陷之重辟,恐远方疑畏,骗挟肆行。朝旨从其请,给还家私而免其罪。衡山丞挟新令以扰民,则按之。绥宁宰出文榜以骇众,则罢之。诸邑或妄行追扰,或计产敷财,公力加禁戢,黥倚法为奸之吏,断敢骗告奸之民,又遍劄诸郡司县,讲求便民之策,孜孜不怠。又措置卓铺有方,新会之颁,湘民按堵无意外之恐者,皆公之赐。初楮币之议兴,监司郡县唯知以苛刻为能,流籍之罪日报,议者多归罪民旅之慢令,未有敢明目张胆为庙堂言其本原之失在上而不在下也,公上书深言其失在于不信,谓:「吾夫子尝告子贡以兵可去,食可去,信不可去。楮券尺寸之纸,所费才六七文,而以之为千金,人恃以为用者,非恃尺寸之纸也,恃朝廷命令以为信耳。阜陵之始造会子也,出内府钱三百万,开会子务六,所书之币则曰『就某处兑换,收工墨直二十文』,此信足以行其权,名足以副其实也。今无务之可开,无钱之可兑,亦无籍之可销,犹之可也。知出而不知收,多其始而不顾其后,乃至上供,则诸司之索于州郡曰以钱若银,无以楮为也。郡索之县,县索之民,亦曰以钱若银,无以楮为也。用于下而不行于上,散于民而不歛于官,吾之信能不致疑,而吾之权不既穷矣乎!曩岁指挥,自今年正月并作七十七文行用,未几而改之矣。夫人必自信而复人信之,必自重而后人重之,朝令夕改,无感乎人之见疑,而楮券之不能行也。继自今议论未定,勿使闻于外,广询博议,议定而行」。又上庙堂书:「民至愚而神,不可以虚辞令也,国于天地有与立焉,其惟信乎!窃怪夫今楮券之行,人不能必信,而皆有疑心焉。疑者何?一则曰十三界会子合至癸酉三月收换,今乃不待期至而遽易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曩岁固尝作七百七十文行使矣,未几而听从民便,今虽一新观听,宁保其往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民间行用,例有两界,若遇换易,常存其一,同时并换,是致纷纷。今十四界、十五界并云己卯岁换易,彼时又恐如今日之纷纷也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每界会子,三年一换,否则旋展,今以己卯八年之久,而券纸轻薄于旧,曾未数月,渐已漫减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旧会尚多,新券无几旋行印造,墨犹未乾,三月之限亦既不远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官券以一而易一,民券则以二而易一,损上益下,似不如此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券犹楮耳,换易已艰,收兑见钱何由可得,能无疑于此乎。一则曰盐钞之法,屡改度牒之价,辄变伪造之券夺真,官吏之欺滋甚,能无疑于此乎。纷纷之说始,未知其所终也。伏维庙堂深思熟计,审其事而亟图之,守之以坚,持之以久,毋使复失信于天下,宗社幸甚」。正其根本,救其流末,故奉使将指所至,民便安之。八年七月,召除度支郎中,控免。九月,除直秘阁、知广州、广南东路经略安抚。公复娄伸归田之请,上恩弗俞。行至临漳,归兴益动,悉□遣吏卒,即途中上疏丐祠,募夫荷轿以归。上不能独,差主管冲佑观,仍力辞寓中秘恩,□上不得已辞之。十二年三月,除职予祠。十四年四月,差主管亳州明道宫。公天性刚正慈仁,温恭孝友。其学以识实为本,自羁贯成童以至强仕之年,无非居严父师之侧,为儒生举子业,名未登于仕版。博学多闻,谨身厉行,于古今之变、事物之理,靡不穷格而周知。其禀也厚,其积也深,其习也熟,其郁也久,故一出从宦,声实交畅,有非初筮浅学者所可企望。王公贵人闻其议论,多所荐拔。事上官,遇事敢言,必极于是而后已。立朝凡所见议,皆知几救弊,确然不可易之论。持身廉介,盖得亲传。初为湖北干官,俸外以例得者,市牛百馀以供营田之用。将漕湖南也,节用为富,别储铜镪十万缗以备缓急。先是,简肃公帅湖南四年,民怀其惠,公不数年继之,遍历诸台者亦三年,摄帅三月,民喜如见父母。简肃惠政悉举行之,父子相继,甓南北之衢六百里,民旅便之。至于创青草之馆,梁柿江之渡,不独在湖南时为然,乡居亦为龙首石桥以济涉。所居郡城之东山粗有泉石,公日读书其间,觞咏自娱,不知世间复有可慕之事、可玩之物也。家居,非岁朔不谒台府,时官非有旧不见,口未尝及私事。乡闾利病,则公言之。其著述有《史评通鉴纲条》、奏议、文集藏于家。公娶郑氏,西塘先生介公侠之曾孙女,先公十七年卒,封宜人。男二人,长致诚,迪功郎,新赣州赣县东尉;次致广,迪功郎,监潭州永丰仓。女三人:长适承直郎、镇南军节度推官洪搏,再适宣教郎、大理评事任永年,少卿先生文荐之孙;次适通直郎、新知汀州长汀县黄普,檗山庄定公祖舜之孙;次适从政郎、监行在户部赡军犒赏东酒库郑扬祖,端明简节公丙之孙。孙二人。某于公为中表兄弟,辱公知为深。去岁之冬,尝往拜焉,见其容貌益强,退而喜曰:「公其寿考未艾也」。今年五月十三日,忽闻不疾而逝,为之惊恸。公年四十始仕,垂三十年,积阶至朝散大夫、直秘阁。居家燕适者又六年。平生靖退,晚年不失显荣,世之年少疾趋者顾不能及。年开八帙,死于牖下,五福具备,一疵莫指,公乎其又奚憾!其子致诚、致广以书来曰:「将以九月二十五日葬于福清县拱辰山之原,其为我述先人之行,以求铭于当世名公」。某不得辞(《复斋集》卷二三。)。
此句疑有脱文。
差人抄录挥麈录牒(二 庆元元年九月) 南宋 · 戴溪
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三○、《挥麈录》卷首
实录院牒泰州:检准淳熙十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尚书省劄子节文,勘会已降圣旨指挥修《高宗皇帝实录》,续奉圣旨编修御集。今来合要高宗皇帝朝曾任宰执、侍从、卿监职事等官被受或收藏御制、御笔、手诏及奏议、章疏、劄子并制诰、日记、家集、碑志、行状、谥议、事迹之类。今访问得泰州通判王明清有《挥麈前后录》,合行照使。当院已于七月内文移贵州,去后至今多日,未见依应前来,须至再行公文牒,请详牒内事理,遵从已降圣旨指挥,移文王通判借本,差人抄录前项所要文字,委官点对无差漏,疾速津发赴院,守等照使,幸勿仍前违滞。谨牒。庆元元年九月日牒。宣教郎、太学博士、兼实录院检讨官戴溪,奉议郎、秘书省著作佐郎、兼实录检讨官李壁,奉议郎、秘书省秘书郎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皇弟许国公府教授、兼权司封郎官颜棫,朝散郎、秘书省著作郎、兼实录检讨官、兼吴王益王府教授、兼权兵部郎官王容,承议郎、秘书丞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权礼部郎官邵康,中奉大夫、行军器少监、兼玉牒所检讨官、实录院检讨官高文虎,朝议大夫、起居郎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权刑部侍郎刘德秀,朝请大夫、权尚书礼部侍郎、兼实录院同修撰杨辅,朝奉大夫、权尚书吏部侍郎、兼实录院同修撰应孟明,朝议大夫、试中书舍人、兼侍讲、兼实录院同修撰黄由,太中大夫、试吏部尚书、兼侍讲、兼实录院同修撰叶翥。
回郭佥判仲洪谢举状启 南宋 · 李刘
出处:全宋文卷七二六八、《梅亭先生四六标准》卷三
谨简乃僚,辄效吹嘘之送;非相为赐,何勤骈俪之词。衔袖鸣谦,开缄击节。恭惟某官器资凝远,文献靖共。大夫不均我独贤,荐子男于四国;陛下用少臣已老,尚宾客于诸侯。所闻止一篑之亏,然久阅千帆之过。陟彼北山而忧父母,慕有切于终身;失之东隅而收桑榆,恩冀沾于锡命。有嘉恳款,合命那融。用是采焦尾之桐,初非有捩鼻之木。观其主观所为主,幸可免势利之嘲;简厥修简其不修,愿不负品题之意。
回郭佥判仲洪启 南宋 · 李刘
出处:全宋文卷七二九三、《梅亭先生四六标准》卷三二
偏城假守,凛虞末路之难;贰郡得贤,忻托初筵之重。未皇𣶂记,先辱飞笺。恭惟某官学富家传,美优世济。林宗砥砺之节,壮若山渊;子仪金石之忠,贯于日月。其在遥遥之胄,谅馀挺挺之风。四国于蕃,宁止三令尹而无喜;五年须暇,顾方半刺史而同流。惟时三荣,强号一鄣。蛊小有悔无咎,尚可爬梳;井居其所而迁,竟难回斡。求牧与刍而不得,无面造饼之滋难。何幸别驾之来,将赖同舟之助。相勉以忠义,宜两家子弟之通知;众望为神仙,讵千载风流之敢继。第恐飞黄之服皂,谁能泛绿以依红。某昔未借交,今欣联事。琼瑶匪报,永以为好也,敬饬鱼缄;珠玉将至,得无修容乎,惟占骑气。
回郭佥判仲洪启 南宋 · 李刘
出处:全宋文卷七二九三、《梅亭先生四六标准》卷三二
函牍相先,已佩再三之意;袖笺为况,更勤四六之文。损惠稠重,讼惭襞积。恭惟某官西岷秀望,东郭故家。宰松桂之林,良多美最;占芙蓉之幕,似郁壮图。伫自民庸,式遄王觐。某幸兹联事,甫此识贤。凋郡萧然,正有望忠焉之诲;佳宾戾止,或可容拙者之归。
谢蜀帅刘仲洪尚书龙学遣骑诒书之惠 南宋 · 杨万里
七言律诗 押灰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
紫衣军将打门来,云锦书从锦水回。
个是国西天一柱,早归斗下位三能。
致身将相黑头在,怜我渔樵青眼开。
旧日雪山寒刮骨,祇今移取上春台。
淳熙荐士录 南宋 · 杨万里
出处:全宋文卷五三四八、《诚斋集》卷一一三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朱熹/学传二程,才雄一世。虽赋性近于狷介,临事过于果锐,若处以儒学之官,涵养成就,必为异才。
袁枢/议论坚正,风节峻整。今知处州。
石起宗/立朝敢言,作郡有惠。
祝櫰/奇伟之节,恬退之心,士论所称。久置闲散。
郑侨/立朝甚劲正,持节有风采。
林枅/外温中厉,遇事敢为。
蔡戡/器度凝重,学问该洽。
马大同/文学政事,士林之英。至于持节,风采甚厉,官吏皆肃。
巩湘/今之儒先,世之吏师。
京镗/性资静悫,文辞工致。
王回/俊辩而文,敏手而裕。
刘尧夫/尝冠释褐,立朝敢言。
萧德藻/文学甚古,气节甚高。其志常欲有为,其进未尝苟合。老而不遇,士者屈之。今为湖北参议官。
章颖/早冠多士,其学益进。立朝鲠挺,公论推表。
霍篪/儒而知兵,长于论事。至于两淮利害,尤其所谙。
周必正/工于古文,敏于吏事。临疑应变,好谋而成。
张贵谟/上庠名士,有才有谋,可应时须。
刘清之/得名儒朱熹之学,传乃祖原甫之业。
汤邦彦/学邃于《易》,得先天之数;才济于用,有经世之心。
王公衮/儒者能断,吏事敢为。剸繁摧奸,尤其所长。
莫漳/长于史学,达于吏治。
张默/魏公之侄,能传胡文定《春秋》之学。所至作吏,皆有能声。
孙逢吉/学邃文工,吏用明敏。沈介德和、黄钧仲秉以国士待之。梁榜,升朝,前知袁州萍乡县。
吴镒/早以文词,受知名胜,如张安国、沈德和、黄仲秉皆以国士待之。京官,今知郴州郴县。
王谦/风力振耸,勇于摧奸。立朝蹇蹇,士论归重。
谭惟寅/文辞甚古,志操甚坚。尝除太学博士,今知郴州。
但中庸/有学有文,操守坚正。持节布宪,风采甚厉。
韩璧/直谅修洁,人称其贤。
李诵/恬退难进,廉吏之表。升朝,今为江州德安知县。
余绍祖/德胜于才,廉而有惠。新江陵府通判。
叶元潾/和而有立,早有奇节。故相叶颙子昂之侄,今为江西提举司干官,待次。
廖德明/所学甚正,遇事能断。选人,前韶州教授。
赵充夫/廉明彊济,治行甚高。升朝,今知临江军新喻县。
左昌时/吏能精密,所至有声。新知真州。
胡思成/和粹而贤,敏达于政。尝知安丰军。
赵像之/能文练事,淡如寒畯。今为随州通判。
孙逢辰/儒术饰吏,廉操瘉人。
刘德秀/议论古今,切于世用。郑榜,京官,今知湘潭县。
施渊然/工于古文,恬于仕进。前任监和剂局,今任祠禄,升朝。
祝禹圭/气节正方,议论鲠挺。
张泌/器宇粹和,文辞工致。与其弟涛俱有令名,前辈称「吴中二陆」。
李大性/四六诗句,甚有律令。
李大异/尝冠别头,仕优进学。作文下语,准柳仪曹。
李大理/学问殚洽,吏事通明。
曾三复/以文策第,以廉禔身。作邑有声,尽罢横歛。梁榜。
曾三聘/刻意文词,雅善论事。萧榜,选人,前西外宗学教授。
徐彻/诗句明爽,笺奏典重。作邑爱民,办而不扰。郑榜,升朝,今知临江军清江县。
赵彦恂/吏能精敏,不择剧易。戊辰王榜,前知衡州,今任宫观。
王澬/治郡有闻,惠而能办。前知吉州,正当茶寇之锋,修城治兵,寇不敢近。今任宫观。
虞公亮/力学有文,子弟之秀。雍公之子,尚淹下僚。
陈谦/学问深醇,文辞雄俊。声冠两学,陆沉下僚。
李沐/大臣之子,而绰有寒畯之操;甲科之隽,而益厉文辞之工。
李耆俊/其进虽非科级,其文尤工四六。今知柳州。
严昌裔/学甚正,守甚坚。盖尝师张魏公而友钦夫。
陈字/事母至孝,作郡甚办。临事应变,事集而民不扰。
卢宜之/作文有古人关键,日进未已。至于吏能,乃其馀事。
苏渭/通敏吏事,最善四六。任子之流,所不易得。
郑郧/持身甚廉,爱民甚力。尝知南雄州保昌县,殊有治行。太守虐政,一切反之,民情翕然,至今去思。
赵善佐/为政和而有威,治赋缓而自办。章贡吏民,无不安之。
胡澥/名臣之子,修洁博习。州里有闻,能世其家。今为抚州宜黄丞,其父字邦衡云。
凡六十人。